提到瓷器,也便就是提到了景德鎮—這座中國瓷都,歷代“國家制瓷中心”官窯所在地。華夏千年歷史,起唐至清,景德鎮精湛的制瓷工藝都是每個時代陶瓷藝術登峰造極的極致所在。從獨步皇家象征王權尊貴到造就中國早的海外貿易體系,瓷文化本身就是中國文化與歷史的重要構成之一。
時至今日,景德鎮瓷器更是在世界各個角落趨之若鶩的追捧中展示著價值連城的意義,收藏景德鎮瓷器一時間便就是在收藏文化與歷史、尊貴與財富。
現今瓷器收藏針對景德鎮瓷器有著“古瓷”和“新瓷”之別,因為古瓷的價值極端不菲,市場上一向贗品繁多,且可以高仿到魚目混珠、真假難辨,讓藏家們總是在心跳和喜愛中賭博自己的眼光,風險之大不言而喻。相比之下新瓷上則相對很少有這方面的困擾。景德鎮的新瓷雖少了些歷史沉淀古味,卻是代言著制瓷工藝的新發展的頂端,它解決了因為時代限制所造成的原來古代制瓷工藝上不可克服的瑕疵和詬病。
加上新的審美觀念和時代氣息的流入,所以現代景德鎮大師的新瓷作品以精湛的制工,唯美的瓷體,現在的欣賞品位在瓷器收藏界掀起一陣現代風潮。升值潛力巨大的上升空間吸引了來自世界各地越來越多關注的目光,不少投資者在近年來就開始瞄準了景德鎮新瓷市場,使之成為收藏投資的新熱點。
在景德鎮現代瓷業中,一些制作精良的“高仿品”也屬于新瓷范疇,并也有一定的市場,投資藏家不在少數。但在我們審視歷代官窯對制瓷技藝與規格的要求后發現:受不同時代與中國文明發展或制瓷技藝等諸多限制,每件精品雖已達到極致卻仍有遺憾和瑕疵;而現代的高仿品概念除了要再現古董瓷的精湛瓷藝也不遺余力地重復著每件作品的遺憾瑕疵,甚至成為了各代陶瓷特有的一種標簽。
依仗復古之風,這樣著實拉近了古今時代隔閡的距離,可“若站在攀登陶瓷技藝至臻完善的高峰立場來理解,那么追求這種效果無疑是一種倒退”。顯然現在景德鎮的傳人們不想遺失數千年來官窯制瓷不斷力求唯美精益求精的精神和榮耀。
所以了我們看到的景德鎮新瓷精品大多是以現代陶瓷創作理念為主,并講究藝術創作上的韻味、格調、內涵與逸趣。器形除了采用傳統造型之外,還結合現代審美觀念全新設計了一些嶄新的器型。
彩繪上則偏重花鳥、景物,風格或寫實或寫意,釉色五彩紛呈給人一種亮麗的美感。這些新瓷中既有名家大師們心血澆鑄的傳世時代珍品,又有代表景德鎮制瓷頂端的收藏交流精品,甚至一些偏重于陳設的瓷器,也以瓷都的精工技藝展示著現代審美的流變。特別是有著工藝美術大師之稱的陶瓷專家們的出爐成品少則十余件多則不過百余件,是眾多藏家追捧的第一對象。
以王錫良、王隆夫、邱含、張松茂、王恩懷等為代表的現代瓷藝大師們,身負著瓷都真正傳人的使命,致力于現代制瓷工藝的提高與進步,親自選配全國各地的優制材料,除了采用景德鎮的特有高嶺土,還精選其他如中國臺灣的高白泥,新疆的優質礦土等制瓷精料,以達到以前景德鎮燒瓷不能簡單達到的效果,甚至突破了古人無法攻克的造型與材質等技術瓶頸,吸收眾多其他藝術的表現形式,把油畫、國畫、水彩,木刻、書法藝術效果氣韻生動地表現在陶瓷器上,創造出許多前所未有的瑰麗多彩的陶瓷藝術表現形式,使得當今的陶瓷之鄉將再次以瓷業旗幟的姿態迎來現代藝術陶瓷發展的黃金高峰時期。
當前新瓷投資收藏市場呈現火熱現狀,價格也隨之逐日攀升,在深圳拍會上,高級工藝美術師劉松林的瓷雕《龍船》,和號稱“薄胎大王”的民間藝人高梅生創作的《九龍薄胎碗》,底價分別高達290萬元和180萬元。
高梅生《九龍薄胎碗》
現在不少景德鎮工藝大師們的新瓷,打破傳統的造型形式和裝飾樣式,創作思路不斷拓寬,運用全新的藝術理念和現代裝飾手法,探索新的陶瓷藝術創作的新徑。
王錫良的陶瓷作品以山水、人物畫為擅長。他的作品大處著眼有氣勢,小處觀之有意味,因善畫中國畫,刻意在陶瓷作品中糅進中國畫講求神韻、計白當黑的形式美感。瓷板畫《秋思圖》,用筆繁簡有度、設色清雅豐潤,主要表現整體畫面的輪廓,摒棄繁縟做作,透出淳厚、素雅的韻味,人物服飾簡約而素美,在秀氣中突出個性而不張揚,體現出自然恬靜的感性韻味。達到靜水流深的藝術效果,含著一種現代繪畫的超前意識。
王隆夫的作品《唐三俠》,描繪了李靖、紅拂女輿虬髯客道別的瞬間情景。虬髯客騎在急欲狂奔的驢上,回首拱手,似有千言萬語難以表達。紅拂女跨在馬上,若有所思,含蓄地體現了她欲言又止、依依難別之情。該作品用筆蒼勁古拙,格調高古秀雅,風格洗練含蓄,在一張一弛、一動一靜的強烈對比之中,著力表達真情實感,給人以“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的樸素自然的美感。
張松茂作品《獨釣寒江雪》
張松茂的作品《獨釣寒江雪》,師法自然,線條平整清晰,色彩平鋪直敘,描繪煙波浩渺的江湖,以兩岸景物相映成趣,并以淡暈染造成對岸線在云霧中消隱的效果,從而增加畫面視野的開闊之感。這即使景物在畫中再現得簡約合宜,又使畫面通過平衡與不平衡,沖突與和諧的更迭、統一,產生無窮的意趣。
高級工藝大師邱含的作品《草居圖》青花瓶,前景鈷料勾線寥寥,稍加少許“分水”,以示溪水潺潺,溪畔濃色暈染,象征平坡草渚;中景留空,以亦恬的線條勾描茅屋、窗扉、孤枕,背景則以淡青大筆垂直掃皴,示意群巒,其上留白即屬天色。這種利用青花料色的渲染來制造畫面深度和層次感的手法,正反映了作者在構圖上獨特的思考和創新的意念。
作品《大樹下》 《渡頭》則采用純釉里紅寫水狀山,“以筆取勢,以釉取韻”,圖中丘壑已遠離了自然原形,釉色的內涵也變得異常豐富,突現出他師古承繼統之后,在空間意識、丘壑圖式與筆墨肌理三個面找到了“古不乖時,今不同弊”的蹊徑。那潤如玉、綠如翠的釉里紅,顯示著更能體現熾熱的情感、濃郁的詩情。其濃艷凝重的紅色點線應著釉色的自然暈,加上如狂草疾書筆勢,構成大片粗獷可堪玩味的色彩語匯。單色而不單純,色艷而不庸俗。
新瓷作品源于傳統,高于傳統;源于生活。高于生活;不拘泥于形式和成規,于法度中求變化,于常理中寓新意,信筆揮灑而不逾規矩,顯示出一種自由的氣度。邱含的作品《情至深處》,作者熟練運用青花“分水”技巧,以鈷料狀描山水,力求在一色之中盡展奇詭變化。
構圖章法上極開闔抑揚之變,利用青花分水寫意雪景山水之貌;依照浮雕的道理來整體化又平面化地處理形象層次的手段,以及先布色后勾線的運筆法在力度與潤澤之間的肌理把握。在其《秋韻》這一作品中,作者用釉里紅或勾或抹,或暈或朵,整個畫幅舍形悅影,追求的是模糊中的分明,迷離中的清晰。釉里紅的色階變化,有山之薄靄,水之氤氳,天之霞蔚,云之蒼茫,以鮮活的色彩語言揭示了“試從靜里閑傾耳,便覺沖然道氣生”的主題。
今日之新,正乃后世之古。瓷器的藝術造詣是衡量其日后收藏和投資價值的標尺。新瓷的創作采用 “百中選一” 形式,將現代的審美觀念完美與優美的造型和上佳的裝飾效果結合在一起,不斷提高藝術個性和完善制作方法,取眾家之長不斷創新以臻完美境界。景德鎮新瓷作為陶瓷新貴,蘊涵巨大的收藏價值和投資價值潛力,這股瓷器收藏現代風,前景無限。